“在鼓樓廣場聽著你,抱起吉他唱歌謠,我想起爺爺,只有哼著秦腔才能睡著,生于九零年代的我該如何素描。北馬道的磚墻被涂上質(zhì)疑的線條,騎單車長大的我們都已老去,銹蝕的永久再經(jīng)不起大雨”。——《西安1990》
聽著這首歌,我腦海里思緒萬千。生于九十年代的我如今已不再年少,大多數(shù)同齡人也已結(jié)婚生子,而我們也將承擔起家庭、社會的責任。隨著社會日新月異的變化,新的事物層出不窮,而老的傳統(tǒng)卻被慢慢淡忘。
記得小的時候,我們一群小孩在田間瘋跑,每天和泥土做伴,雖每次回家都少不了家長的一頓臭罵,但也是樂在其中。每到放假,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,摔方寶、或彈彈珠,娛樂項目雖少的可憐,但也玩得不亦樂乎。每到飯點,家長們都是走東家跑西家的找自家小孩吃飯,玩的正盡興時,總會被家長硬拽回去,手腳揮舞的反抗顯得那么無力。
小的時候,農(nóng)村條件落后,村子還沒有通電,每天晚上爺爺都會點一盞煤油燈,洋火是白天從門口來的收破爛那里換來的。每到夏天,村子里總會來一些賣西瓜的小販,每次來都會先切兩個西瓜給村民嘗嘗味道,我們一群小家伙是從不缺席。到了晚上,一家人在院子里鋪個大的席子,我躺在爺爺懷里,聽著“牛郎織女”的故事,等我睡著了,爺爺總會輕手輕腳的把我抱去房間里。
小的時候,來我家串門的鄰里鄉(xiāng)親總是從不間斷,爺爺在村里輩分比較高,又排行老二,所以來串門的都會喊他一聲二叔。爺爺有著一身的手藝,銼刀,磨剪子,補自行車胎,剃頭,只要鄉(xiāng)親們來找他,他總會幫忙。每到夏天,門口樹蔭下常見爺爺幫人剃頭的身影,而我小時候的頭發(fā)也是爺爺剃的,老舊的推子每次都夾的我喊疼,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爺爺沒有再給我剃頭了。
小的時候,一到冬天,我們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村子里來爆米花的了。爆米花的伯伯總是在不經(jīng)意時騎著他那老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,帶著烏漆嘛黑的小防火爐,像一顆葫蘆狀的炮彈,支在小小的火架上轉(zhuǎn)呀轉(zhuǎn),等老伯把它卸下來的時候,我們雙手捂住耳朵跑的老遠,聽著傳來“嘭”的一聲,那就代表著一堆白花花的爆米花出爐了。
現(xiàn)在呢!孩子們每天都是抱著手機,坐在電腦、電視機前,五花八門的零食充斥著孩子們的周圍。而成人的世界里,爆米花只出現(xiàn)在電影院那些冷冰冰的高科技機器里,當年賣爆米花的伯伯早已消失在人海。就連我眼中無所不能的爺爺不知從什么時候,也彎下了他筆直的腰桿,也許在不久的將來,他會塵歸塵,土歸土,還有他那一身的手藝也將煙消云散。
靜靜看著天空,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,細細品味著那些漸漸逝去的美好,把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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